能失忆就好了

大写的然控
以欺负李熏然为乐

【凌李 年下】【dear uncle】【11】

彻底抛弃了原剧的内容,因为也实在记不得那个剧情了

胡编乱造

薄靳言、简瑶都是大写的OOC


Ch11 被侮辱的和被损害的

 

薄靳言的私人邮箱在周六晚上九点收到一封匿名信。原本没太过意,但VIP付费邮箱是承诺无广告骚扰的。他点开附件,经过一天休息恢复清亮的眼睛,随着大力皱眉的动作,而突突地疼了几下。

 

接到通知的李熏然匆匆忙忙出门,凌远闻声从自己房间跑出来,视线黏稠地盯着要去加班的人看。两人似乎早已忘了先前聊天时的僵硬和尴尬。熏然边穿鞋边说着,队里有点急事,你早点睡,把门锁好。被那目光聚焦地有些无奈,他抬手抚抚小孩儿的额发,说走了。手指的指肚蹭过额头的皮肤,划出的温热,很快被空气吸掉了。

 

 

 

据队里的老同事说,梁卫国退休后就跟着儿子去了新西兰,老两口负责带孙子孙女,到国外受洋罪去了。档案里留的电话又确实打不通,于是也就不再关注此人。老梁是原临水支队的支队长,带领唐坚、高磊以及另一个部下谢军,同属一个小组。

 

韩家双胞胎被绑架之前,谢军因动手术请了病假,接到报案后,赵雪石临时抽调到他们这个组,老梁带他们三人跟这个案子。

 

回避和努力忘却失败,就像就坡下驴,是容易的。人总是能为自己找到借口,顺带把所谓责任分配到其他人身上。由于配合上出了点差错,绑匪撕票,两个孩子都没救出来。但绑匪被击毙了。在档案记录上,此案被写得过于简单,如果不是多了一笔“受害人”被歹徒剜去双眼,很可能连薄靳言都会忽略。

 

据说人死的一刻,眼睛里看到的影像,不会消失。干绑票这一行的,大多都信这个。

 

 

专案组的目标锁定为韩子齐,是韩家的长子,事发时他才不到十岁,一对龙凤双棒遇难时才不到六岁。父母因受了巨大的刺激,在韩子齐十六七岁的年纪上先后离世。

 

梁卫国是在临省的苏市被害的,之前三位老部下所遭受的,统统在这位老人身上集中重演。显然是对作为当年负责人的一种特殊“处罚”。说来都是儿女债,嫁到苏市的女儿生了双胞胎,老梁带着媳妇匆忙赶回国内来照顾。仍旧是在周四。一个月内,四个星期四,四个经手绑票案的警员,全部遇害。

 

最后竟是凶犯自己发来了照片,来嘲讽这个专案组。在潼市的那些撒网布控行动,简直成了笑话。

 

韩子齐不知所踪。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
 

会议室里一众人的心里,此起彼伏,骂着“艹他妈”。

 

薄靳言盯着那副发来的照片出神,仿佛与其他人不在一个时空之内。背景是一面破旧的砖墙。灰暗的光线,白色的喷涂格外扎眼。

 

“Hello Simon”

+++

 

 

李熏然一路上都在挂心简姨的病,简瑶也因着母亲住院而没有跟着薄教授他们一行人到苏市去。瑶瑶在电话里让他放心,一旁的杂音里,他听见简萱和凌远在低声说话,大意是洗苹果还是洗葡萄,或是都洗了,看病人想吃什么。小孩儿去帮忙倒是让人放心,不过这又不是周末,会不会耽误学习啊。不用开车的李大叔,思绪恁得纷乱开来,最后终于忍不住给小孩儿发了条微信,#不许旷课#。

 

 

苏市的行程一无所获,韩子齐就像凭空蒸发了似的。得知薄靳言的英文名字就叫Simon时,这是薄教授主动说的,几个随行的同事眼里流露出异样的目光。

 

追捕行动陷入茫茫泥潭,头绪一时间都断了。再没有什么比抓不住方向更让侦案人沮丧的了。一车人在回潼市的路上都几乎沉默着,顾不得风噪,车窗时不时被打开,以便释放车厢里聚集的烟气。

 

到了潼市,大家先回到总队里。李熏然私下跟林志伟提出,建议派人保护薄教授,但最好不要让他本人知晓。薄靳言一直保持着讷讷的沉默,很不像平时的他。

 

案子遇到瓶颈也是常有的事,干这行就得学会消化和承受,因为大多数时候,并不会出现电影里那种线索跟着线索,送上门似的,让你享受势如破竹的快感。出差苏市的几个弟兄,被通知先回家休息一天。

 

李熏然顾不上出了半斤油的头发和胡子拉碴的下巴,开上自己的车直奔了医院。

 

简萱去上学了,简瑶大概是晚上值夜班,这会儿正趴在母亲的床边小憩。他进屋的时候,凌远正在摆弄输液瓶。

 

看着李大叔皱眉的样子,小屁孩儿不合时宜地想笑。他知道对方在想什么,使坏般的不愿主动告诉他。凌远刚参加完学校的考试,所以这两天是没课的。申请在本校大五转硕博连读,如果被录取,大四下学期开始就要与其他同学分开上课,接受相对特殊的课程安排。凌景鸿接到学院院长的电话后,问儿子为什么不愿意去美国读书,凌远先是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头,片刻后才回答父亲,我不想离开这,我就喜欢这儿。

 

简瑶醒了,揉着眼睛问熏然这趟的情况。李熏然避重就轻地含糊答了几句。

 

“晚上你们都回去休息,我来值夜班。”他说。

“不用,你留下也不方便的。医生说今天不用陪夜了,等液输完,萱萱放学过来找我,我们就一起回家休息。你累了好几天了,快回去休息吧。凌远,你跟熏然哥回家吧,这两天辛苦你了。”

 

简母坚持让他们都回去休息,还特意拉起身边凌远的手,说谢谢他,给自己讲了好些医学知识。

 

“噢对了,熏然,你上次说让我帮你一个忙,什么事啊,我都忙忘了,没耽误你事吧?”

李熏然一阵心虚,“没事没事,都解决了。”

 

最后还是等到简萱放学,熏然开车带着他们三人去吃了饭,又送姐妹俩回家。然后把车往医科大的方向开。车都开到学校门口了,凌远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。

 

“我要回阳光水岸住。”李熏然的公寓所在的小区叫阳光水岸,东向的厨房和卫生间,一大早阳光灿烂。幸好卧室一南一北,朝东可就要晒屁股了。

 

“那不早说!”

“你又没问。”

 

凌远心说,自作聪明。

李熏然心说,怂孩子!

 

 

不管怎么说,两人那晚都睡得不错,虽然心里都搁着事,但那不就是人生的常态吗。习惯就好。

+++

 

 

薄靳言锁上别墅的大铁门,蹬掉脚上的皮鞋,拖鞋也不穿,灯也不开,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,走进书房,坐在了落地窗下。风吹着树枝在室外沙沙作响,带着冷意的气流沿着窗户与窗框之间细微的缝隙偷跑进来,只穿着单薄衬衫的人却丝毫感觉不到。

 

思绪顺着心里那根关于时间的绳索不断地向前延伸,他仿佛看见还不满十五岁的自己,几乎光裸着身体,被囚禁在一方狭窄的空间里。

 

那个男人的脸让人看不出年龄,他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可以用温柔形容。他说他叫谢晗。

 

他说,你的名字太拗口了,我送一个英文名字给你吧,Simon。以后我就叫你Simon。

 

 

被解救后,医生曾跟他说过,他的全部生命体征被恰好维持在可以活命的那条线上,哪怕是再欠缺那么一点点,他都会在警察和医生赶到前死去。只有谢晗能做到,他不会让自己的作品死去的。

 

每一处刀割过的地方,都在医学上确保流血最少,但又留下他所期望的深浅以及颜色的,疤。薄靳言不记得自己的后背挨了多少刀。是谢晗告诉他的,274刀。

 

仅仅用274刀就做出那么美的天使翅膀,当得起鬼斧神工的赞赏。疤痕迭次隆起,深浅不一,色泽各异,竟生出立体视觉,那是拜下刀的力度和角度以及人为干预愈合的节奏所赐。

 

翅膀须有一对,迎风振展,才能高飞,而Simon背后只有一支翅膀。所以他飞不起来的。肉羽,告别了昨日的鲜红,不再滴血,暗伏在他背上。

 

Simon——Simon——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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