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失忆就好了

大写的然控
以欺负李熏然为乐

【凌李 年下】【Dear Uncle】【ch9】

医生警察的配搭,鉴于医生还没当上,只好走警了

总之,我瞎编,你瞎看

我们家大然子不是二傻子,他心思可细腻可细腻了


Ch9  平地起波澜

 

李熏然怀疑自己在傅子遇生日party上喝到了假酒,偏头疼持续到周五。洋酒的真伪有时确实难以考证,不过,像他那晚那么个喝法,真得不能再真的酒灌下去也会头疼的。简直让人误会,过生日的是他。

 

周六晚上约了马柯郭睿吃饭的李警官,早早就出了门。小马实在,开口就捶他,“以前周末叫你出来聚聚,你特么从来不应,今儿这是怎么了,主动约我们俩?被甩了?”

 

小郭就坏多了,“他特么还没摸着被甩的资格证呢。”

 

“滚几把蛋”李熏然故意爆了个粗,一大口啤酒涌入口腔,咕咚咽下去。喝点儿好,喝点酒清醒。

 

 

都会不自觉地依赖在弱小时保护过自己的人吧,这都用不着什么心理学的理论去分析,本能而已。所以小孩儿会依赖他,赖着赖着,变出些依恋的味道也很正常。李熏然从打着滚的红汤里捞起一根鸭肠,筷子架在嘴巴前方,吸溜着吃。看他那副略有些长不大的样子,让别人无法猜出他真正想要隐藏的心事。貌似专心致志地吃喝打诨,一副肚肠里琢磨地却是一双清澈又闪光的眸子。他从未接受过那样的注视,仿佛把一维的时间线啃了个窟窿,扯出某个不明所以的方向,延伸开来,深邃而专情,外在的世界全然与之无关。

 

 

“你们听说了么?”郭睿压低了声线,把头往锅的方向凑了凑,示意另外两人也都离自己近些。

“什么?”马柯打了个嗝。

“海港支队一个同事,前天晚上被人”小郭做了个割喉的动作。郭睿的姑父在海港分局任职,姑姑听闻后专程打电话给他,嘱咐了半个多小时。亲姑。

马柯望向李熏然,那意思很明显,你爹是市局局长,你没听说?

熏然啧了下。李局长跟他在电话里说的,老爷子意思没明说,但也明显得很,让他多加小心。

 

“目前推测是之前办过的人,来寻仇。正在排查近期出狱的,以及其他有案底的。”李熏然顿了顿,还是追了句,“最近都经着点心吧。这特么也太猖狂了。”

 

的确猖狂,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,一招毙命,手法干脆利落。已有的材料被急速整理出来,今天一早送到了市局顾问薄教授的别墅。

 

 

李熏然提议二场,再次遭到另外两人的舌下埋汰。郭睿举手投降,说明早约了女朋友爬山,要早起。马柯倒是单身汉,摊个手,说我随你。熏然看看表,九点多了,眉毛偷偷向着眉心拧了半下。

 

“哎,方便么,我今儿去你那借宿一晚。”马柯一听,嘴叉子差点咧到后脑勺,笑得。喊他多少次了,周末通宵打牌,一次没来过,不了解他的还以为局长家公子跩得一米,忘了警校那帮弟兄呢。可他俩人知道,李叔叔搁家看孩子呢。哪来的孩子?马路上捡的。

 

本来号称着急要走的小郭,八卦之魂瞬燃,“哎,你到底怎么回事?哎,还有,小凌远呢?我都好几个月没见着那小崽子了。”

 

李熏然白了他一眼,没搭理。桌子底下踹踹马柯,“到底方不方便?”

“还真”小马故意打了个磕巴,“不方便。”

马柯的一个堂姐从外地到潼市来玩,一家人借住在他那。实在没地方给李熏然住。

 

熏然不愿意回爸妈那,他心里乱,不想听俩人就着简瑶明争暗斗。

 

“去我那吧,就算救我了,其实我特么一点儿都不想去爬山。爬个屁啊,有那闲工夫睡觉不好么,平时累得跟狗似的,一有任务就黑白颠倒。”郭睿就是个嘴损心热的。

 

“不用,你俩踏踏实实快滚,该干嘛干嘛去。小爷我难得清闲,好好享受享受。”

“卧槽,你特么别坑你老子啊,这是要奔温州路啊。”温州路上有三多,桑拿按摩洗头房。

“艹,滚你二大爷”

 

 

三大小伙子就着未散的酒气,饭店门口罗里吧嗦半天,才各自回家。小郭原本要愣把李熏然拉走,但被强行拒绝了。小马笑嘻嘻地说,郭子你真不懂事,刚都猜出然子要去哪了,现在还拦着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,再把我们刑警大队一枝花,给,憋坏了。说着,发坏地指指李熏然的裤裆。

 

艹,对着发坏谁不会啊!李熏然嘿嘿一个邪魅的坏笑,上手就捏住了马柯那方方的下巴。

 

“老子看你就不错。”

 

小郭爆发了一阵差点呛到自己的大笑,被调戏的小马哥,这会儿也顾不上尊重局长大人了,问候了李家十八代。

 

李熏然自己也忍不住笑,伴着酒意,眼睛都眯缝了。脑海里突然一个人影闪过,似在眼前也有着投射,他立马就睁大了眼,歪扭的身躯陡然竖直。那是凌远在酒吧舞台上唱歌的样子。

+++

 

 

江风一吹,头脑便清明了几分。李熏然既怕自己想多了,又怕自己想少了。不为别的,因为那是凌远。

 

小孩儿十四岁骤然得知自己被生父遗弃,母亲又在他不到十岁的时候去世,走的时候,肉体和精神,俱是坏掉的。这种孩子容易走极端,搞不好就是厌世自弃的大魔王伤人毁己都不会眨眼,要么,就容易揪住根稻草,一下子所有的情感都倾倒进去,误以为那就是自己想要的安全感。

 

不是不愿意做你的稻草,只是,你可以拥有整个森林。

 

李熏然被那眼神烫到了,有种瞬间被人在天灵盖上撬开一条缝隙的感觉。他从中读出了一种叫作“喜欢”的东西。所以你说他真得迟钝吗?他只是走进了死胡同,随着惯性不愿意出来,未曾蒙尘的心和眸子,只愿意向着自己认定的方向望去。这是人的弱点。说到底,李熏然只是个普通人。

 

情绪复杂

 

他也喜欢小破孩,喜欢他的小天才。但这种喜欢,和他那晚读到的东西,有差别。那极有可能就是“后青春期”的一种情感异化,跟他腻久了,依恋他而已,过阵子也就烟消云散了。即便是这样,李熏然仍然担心自己拿捏不好尺度,让凌远心里受伤害。

 

李熏然啊,软柿子一个,什么事都先惦记别人会不会受伤,好像他自己是少林寺十八铜人,有着金刚不坏之身。

 

因为怕自己表现不自然,让小孩儿难堪,他差点儿连家都不敢回了。想想真是滑稽。多大点儿事啊!霎时又恢复了大步流星。

 

 

 

可是家里却没人。

 

一块冰箱贴下面压着个字条:“最近课多,先回学校了。ps:叔叔少喝酒!喝了酒也麻烦不要去我屋睡!”

 

诶?他怎么知道我那天喝多回来是在那屋睡的?!

 

重点完全搞错的李警官,杀进客卧,像模像样假模假式地排查了一番。没发现任何异样。啪叽,又是顺势一躺。大红心发出了噗呲的一声。

 

我偏要睡这儿,有本事回来赶我呀。似乎进门前还思前想后的那个人,根本不是他。

 

 

+++

 

大部分胡思乱想都能被忙碌的现实给锉平。

 

薄靳言之前跟李熏然说,海港支队警员遇害案是孤案,所以排查方向可以说是明确的,但从排查结果来看,并不能让人满意。而时隔一周,同样是周四,项城支队的一位同僚又出了事。不过这次,是溺亡在潼江里。初步的尸检结果显示,人确实是被江水溺弊的,而非死亡后再抛尸入江。该同事水性极好,在局里都是出名的,但他血液里有酒精成分。有人提出这应该是一起意外身亡,醉酒后不慎跌落江水中。但薄教授似乎不这么认为。

 

局里认为两件事不符合并案调查的条件,溺水案是否属于意外事故,尚需进一步查证。

 

薄靳言拉上李熏然,行使顾问特权,周五晚上等大家下班了,又去了法医的工作间。

 

“我没告诉简瑶。”薄教授边戴橡胶手套边说。李熏然点点头,他也不希望瑶瑶知道这些。简叔叔因公殉职,惨死恶徒手下,与上周遇害的同事很相似,都是颈动脉上狠狠一刀。

 

“有什么想法?”薄靳言指指那俱在水里泡得冷白的人体。李警官对此人并无印象,邵鹏听着信儿后,沉默着连抽了半盒烟,他才知道这人是师傅的同班同学。

 

熏然也戴好了手套,他先后抬起死者赵雪石的两条胳膊仔细查看,边看边说,“也有可能,是被人将头摁进预先备好的江水里淹死的。”如果是这样,身体上就应该有挣扎过的痕迹才对。然而总容易留下印记的手腕、上臂以及肩颈周围却什么异样都没有。

 

薄靳言走到尸体的脚部,抬起脚腕。仍然是没有发现什么。

 

“薄教授,你有没有觉得,赵雪石的脸色有点不大对?”

 

薄靳言闻声复又走回停尸床的床头处。面部有充血的迹象,这只可能是生前造成的。

 

“我判断不是意外。如果并案调查还是不批…”他留了半句,李熏然接上了,“我会摸一下他和唐坚之间,有什么关联。”唐坚是上周遇害的警官。薄教授点点头,投以略带赞许的一瞥。此人待人极为冷淡,却是有真本事,李熏然从不是个爱挑无用礼节的人,不拘小节最好。

 

 

周六一天,李熏然都在忙着查档案。晚上李局长下了命令,必须回家吃饭。饭桌上当着夫人,局长可老实了,既不提半个月来的警队风波,也不提儿子和简瑶的恋爱问题,而且破天荒没数落熏然。李夫人警觉地抿嘴,柳叶眉微蹙,“老李,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

 

妈耶,耳濡目染出个居家大侦探!

 

连哄带骗把李妈妈送出门跳广场舞去了,老头儿以谈工作为名,把他叫进书房训话。主题鲜明,就是要崽子注意安全。护犊之心呐。李局长是老刑侦出身,案子上具体程序的事他不管那么细,自然有负责的同志安排和决策。但他有种不大正面的职业预感,恐怕此事没有那么简单。因为简瑶做了薄靳言的助手,虽然出事的两个人都不在李熏然所在的支队,但难保这孩子不会因为那位顾问的原因而掺和进来。势必要敲打儿子一顿,才能放心。

 

 

 

回自己公寓的路上,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。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。

 

“您是李熏然吗?”

“我是,哪位?”

“我是凌远的同学,我叫林念初。”

 

抱金砖找我干嘛?李熏然心头马上一阵突发的紧缩。

 

“凌远怎么了?”

“噢,他没事。您别误会,他挺好的。”

不自觉,先出了一口大气。

 

“很冒昧打给您。”

“没事,你说。”

“我想,请您劝劝凌远。”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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